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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话响了几声后，充满疲惫的女声传来，“喂。”

    她接了！

    管津文身上的每个细胞都紧张起来，他正在细想是先道歉还是先打招呼比较合适、用怎样的声音和语气说话比较自然，林零又说话了，“说说看，上次打电话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吗？一直这样不说话的话，那我们改天再说吧。”

    “别，”管津文瞥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原来自己已经走神一分多钟了，“我上次找你确实有事，然后你可能是有事没有接……我是想问问你……”

    刹那间，管津文就好像大脑死机了一般，完全不知道应该如何“编”出一个理由来，好与林零继续当下的谈话。

    万般无奈之下，他只好搬出那个本打算等一段时间再拿出来找林零的借口，“我的那个游戏机不是还在你那边吗？我想问问你打算怎么处理？”

    “哦，”林零的声音寡淡如水，冷静得让管津文很是陌生，“你可以把你现在的地址告诉我。我直接给你寄过去。”

    现在同城寄送很方便的，等到这两天的剧本会集中开完，林零就可以请假，回家把快递给寄了。

    连管津文的面也不想见到，或者说，不敢见到。

    “游戏机如果寄送的话，哪怕包了泡沫纸和纸盒，一路上磕磕碰碰的，也还是容易出现问题。”管津文说的这话只能算是真假参半。游戏机用快递确实要格外小心，一般的包装方式很容易有磕磕碰碰。不过他又不是真的单纯担心那游戏机，他期待着林零愿意网开一面，以亲手交还游戏机为由相见。

    他真的太久没有见到她了。

    “哦，我这两天在开会，等会结束了，就把它们都打包好交给魏澄。”林零应对得很自如，竭力控制着自己所说出的每一句话使用的口吻与措辞都是极致疏离的。

    不愿意和他直接接触，不向他报备自己如今具体再做些什么工作，又为什么在开会。这些话，她只会怎么笼统就怎么说。

    哪怕她这样说的时候，心痛得仿佛在滴血。

    管津文，你现在倒是想起来见我了。那时候的你，为什么要打着为我好的旗号，连句话也不愿意和我说？

    管津文听到林零的话，眉心皱得很紧。他知道以自己现在和林零这样别扭的关系，去适应她这种漠然的态度是无可避免的，可他还是无法把这个极力回避自己的女孩，和之前苦苦哀求自己、不愿和自己分开的女孩联系在一起。

    是啊，他总是有恃无恐，感觉林零离自己很近。无论林零的感受如何，只要他认为应该如此，林零也会无怨无悔地支持他的一切决定。

    她不需要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和难处，她任何时候都会站在自己的立场上，他总是这样相信的。

    “林零，我们这样继续对话下去毫无意义。你明知道我在想什么，却一直回避我……我只问你，你想我回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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